
我妈让我去相亲结果我遇到了绝世美男而他竟是我的相亲对象
2024-12-06 18:07:05
是这样的,三小时前,我坐在本市最繁华大街的豪华餐厅旁边的小饭店里,相着我人生中第三百六十五次相亲。我百般无聊地等人,正想甩袖子走掉,老板及时端来一陀像粑粑屎一样,据说是本季新品的时候,我泉思如涌,当即打开平板画新稿。手指落下的地方,是我画男主角的六块腹肌,块块均匀健硕,肥中有瘦,比起上好的五花肉,也就稍稍略逊一筹而已。我雄赳赳气昂昂地抬头,撞上一双漆黑如墨的即使在黑夜里也是最亮的眼,大惊失色!不是他丑到我了,而是他和躺在我画板里的男主角,长了一张同个爹妈生的脸。据我妈说,这位相亲对象是她网聊了两个月网络闺蜜的海归孩子,虽然还是个无业游民,但是前途一片光明。本来我也没打算去赴约,但最近新稿一直画不出来,被编辑催得焦头烂额,就想去出外面找找灵感。巧合下,我碰上他出门倒垃圾,那俊美非凡又刚毅正气的脸,那上短下长又宽肩窄腰的身,我深深沦陷了。我开始幻想他是一位从小身世悲惨又陷入家族纷争的总裁,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人,一边冷漠无情地囚禁他,一边暗中处理家事,又风尘仆仆地赶过来,只为和他吃一口热腾腾的饭,睡香香的床……可惜后来再也没碰到这位总裁,他的门永远紧闭,当时匆匆一瞥也没看得多清楚,害我后面只能靠脑补乱画。在看到秦子夜的脸和画稿里的人脸重叠时,我顿时眼前一黑,如果我能在这一刻穿越就好了,也好过带着相亲对象看他自己的颜色漫来得好。可见面之前,我并不知道这位Mr.秦是圆是扁,早知世界这么小,我也不敢拿着我的颜色漫在他面前晃悠啊!他把我的新稿从头到尾视奸了一遍,又把我的平板缴了,让我要对画的每一笔负责,实事求是,没想清楚前就不要画了。我颇不认同他的话,像我这么有责任心的,天天产粮,一年里头365天只休息了300天的人,这年头已经不好找了。他也不气,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,点开我的家族群,要把我的马甲发到我家族群里,让所有人去拜读我的大作,我慌了。虽然我对自己的作品是很满意,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去我七大姑八大姨的群的,但是这个威胁,我楚绵吃下了!秦子夜非要让我好好观摩他365天里有300天是泡在健身房里的身材,我委婉地拒绝了下,没有成功。意料之中,秦子夜对我的画很不满意,指着我的画骂我死直男,骂我不解风情。他不依不饶,拿出平板,看着我的画气成河豚,一会儿说我把他的心脏画在左边,不够特别,没一会儿又说我把他的腿画短了一毫米,比例失调。伸手不打笑脸人,别看我脸上在笑,心里已经在扎他小人了,想要我把你心脏画在右边,口说无凭,先找把刀剖了我眼见为实。他质疑我的专业水平,我不服,重新夺回平板,正襟危坐,摆出比楼下摆摊大爷炸粰果还要认真十倍的态度。秦子夜一把扬掉身上的T恤,全方位无死角地跟我展现他的完美身材,“我的身材好吗?”秦子夜愣了下,似没想到我的一声“好”干脆利落又荡气回肠,看着我的眼神含蓄而又内敛,三分诧异四分惊喜中还带着十二分恍然大悟。他扭捏地把手放在裤腰带上,下了某种决心,“如果你真想看,也不是不可以。”还有,你想脱也不能赖我头上啊,我可是个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,咱可不兴颜色交易这一套啊!千钧一发时刻,我箭步上前,快准狠地拉下他的手,欣慰的笑容绷不住地浮现出来。两只手掌拉住了我的手,嘶哑如喜马拉雅山高空盘旋的风声在我耳边呜呼:“楚绵,我没想到你这么心急。”我再次微笑,心想,就算你学会了三分低沉三分暗哑还有四分清洌如泉,你也不是总裁。我脑子一抽,魔爪在他挺翘的东方臀摸了一把,嘿嘿一笑:“嘿哥们,你的裤子真顺滑!”他终于不笑了,饿虎扑狼地把我扑倒在沙发上,我惊慌失措,面如菜色,他镇定自若,辣手摧花。我回来了,我乖了,我就像误入狼窝的小白兔一样战战兢兢,他说东我不说西。秦子夜现场指导我改画,若我有半分出错的地方,他就孜孜不倦地拉着我的手,让我一寸一寸地丈量。一开始,我觉得他说的话都是在放屁,我画了这么多年,难不成审美还会输给他?毕竟我待的地方就是个小破站,没啥人流量也没啥钱,这么优秀的大作发表上去,简直是暴殄天物!我犹如嫁女儿送儿子,依依不舍地要把文件传给编辑,一只温热的大掌压住了我的手,焦急道:“不许发!”他反应比我快,直接撤回,那边编辑给我打了个问号,我淡定地回她“没事,逗你呢”。秦子夜看我被骂,在一旁笑得开心,夸我编辑真有文采,十分钟里骂人不重样的。摊上这么个相亲对象,我很心累,我问他干嘛撤回,他瞬间想起正事,一本正经地说:“有个地方你画错了。”他瞅了瞅我,又指着画里的另一个男主角说:“这人和你长得不太像,重画。”我木着脸看他,他笑得如沐春风,“从今天开始,我姓秦,名子夜,字远道。”逼着我把男主角全部改成了我的脸不说,还挑刺儿,说我情节设置得不合理,说主角之间毫无cp感。我瞪了他一眼,这锅我可不背,分明是他瞎指导才这样的,之前的那个男主角娇弱诱人,那小腰儿细得呦,一推就倒,和他配得一脸好不好!他坐在我拼夕夕九毛九拼来的、缺了一条腿的凳子上,托着下巴,一脸挑白菜的表情看我。我喜上眉梢,心想着小嘴儿还挺甜的,原来刚刚种种不愉快,皆是为了引起小爷的兴趣啊,正想谦虚应下他的夸赞,就听他道:他来劲了,指了几个我自认为还不错的姿势,说会画那几种姿势的,大多都是没经验的男人。秦子夜扎了我的心,仍嫌不够,还一脸大义禀然地说,为了让我创作出更好的、更对人负责的作品,他就委屈下自己,勉为其难地跟我多多相处,让我能全方位地了解他。我被他揍得哭唧唧,捂着一个黑眼圈,一拐一瘸地走到沙发,拿起手机,含恨取消预约。看着我敢怒不敢言的样子,他顺了块我桌上的桂花糕,开心地回家了,说明天再来。兴奋得我倒抽一口气,把自己呛了个半死,死命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咳出声,毕竟咱也不懂这门到底隔不隔音?我一把拉开门,完全忘了什么叫做“吃瓜人的自觉”,也没顾得上看人,直接冲外边的人一嗓子嚎过去。“子夜哥哥~你刚刚才把人家压在床上,如今这么快就找到下家,人家好难过啊嘤嘤嘤……”空气一片安静,比秦始皇陵里还要安静,我在心里笑翻了天,嘿,要的就是这种效果!他的站位,刚好是面对着我这边的,我从半开的门缝里,清晰地看到他那张俊美如斯的脸。他这个时候,不应该先是一脸出轨被对象撞到的慌张,极力冷静下来后,又一脸委屈地跟对象解释,开始渣男语录吗?我嘞个苍天大地上帝佛祖哦,我那青春貌美平日只喜欢和大姑大姨打麻将的永远十八的母亲大人,怎么会光临我这破寒舍呢!她也确实没来过,一是她懒,说我这儿离得远,懒得来,二是她每天都有人约着逛街,没空来看我这个不务正业的儿子。她觉得我不出去工作,天天呆在家里画画没前途,在她看来,我就是个无业游民。估计当初也是因为这一点,她才看中了秦子夜这个,和我一样是无业游民的家伙吧?我抖着腿,在秦子夜温柔如冬风的笑意里,在老母亲犀利如刀刃的目光里,恭恭敬敬地把他们两人,如同迎皇帝一样迎进了自家门。我是和我妈姓的,至于我那个便宜爹,早在他快快乐乐地去找小情人的时候,就被我和我妈忘到脑后了。她不是妖精,倒也不可能吃了我,但她会给我安排双倍的相亲啊!这可比吃了我可怕多了!楚女士毫不客气地夺走茶杯,一口饮下我平时都舍不得拿出来、放在角落里积了灰的碧螺春,茶杯重重地撞击在我的玻璃桌上。我妈和我大眼瞪小眼瞪了有一分多钟吧,就在我兜不住尿一脸扭曲想要告急时,她深吸了一口气。我差点儿膀胱真兜不住了,头皮发麻地绷紧小腹,我了解她,她这是要开始训我了。我垂眸低眉,摆出任她教训的姿态,以往我都是这样的,只要等我妈念叨完了,她就会放过我。可这一次……她吸一口气的时间怎么那么长,长得我都觉得,这岁月就要这样晃过去了。我妈,好面子,我想着在秦子夜面前给足她面子,她估摸着也不太舍得骂她儿子我了。等我听清楚我妈说的话后,脱口而出的话已经刹不住车了,就连秦子夜都忍不住频频看我。我妈看着我俩当众“眉目传情”,范子拿捏十足,面容严肃地看了我良久,才点了点头。她拉着我的手,语重心长地说了一番拆开我都看得懂,但合在一起就听不懂的话。声音响彻云霄,在我空荡荡的一百多平的小屋子里荡气回肠,我妈握着我的手抖了一下,秦子夜也敛了笑意,面色沉冷地想要开口。我妈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,上一秒还温情款款地拉着我的手,让我一定要对秦子夜负责。这一秒就瞬间变了脸,恨铁不成钢地掐着我的胳膊,嘴唇抖索着,看上去气得不轻。我微笑中带着三分恰到好处的疑惑,缓缓看向她,但是我妈没接收到我的眼神,她专注地掐着我的手,仿佛我这手跟她有什么血海深仇一样。我面部扭曲,想把手抽出来,奈何我这细胳膊瘦腿的斗不过腕儿粗的楚女士,只能乖乖认命,心里叫苦。她看了看我,又看了看秦子夜,上上下下,左左右右,像是要帮我们俩订做遗像似的,就差拿着框把我们俩的脸裱起来了!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聊了起来,我就跟个局外人一样,插秧似地坐在他们中间。我无聊至极,随手抄起桌子上的桂花糕,一嘴一个,不知不觉地把一整盘都吃完了。我抬头看了眼我妈,她笑得春光满面,捂着嘴巴乐得前俯后仰,仿佛十八岁的花季少女。不可能吧,逢年过节走亲戚的时候,七大姑八大姨们总是被我哄得眉开眼笑,说我就是蜜罐子里泡大的,楚家的小甜心。我心里美得冒泡,都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,都是亲戚嘛,怎么可能会和我说假话呢!他们还在笑,我妈已经把秦子夜大到结婚意向,小到幼儿园里尿过几次床都摸得一清二楚了。虽然……秦子夜看起来不太像小白脸,他身上的肌肤是小麦色的,看上去很健康。虽然我妈早早就离婚了,近期也没走什么朋友,真想要找个第二春也不是不行。